吳晴就這樣一直笑著看著黎德聖,那笑容讓人充滿想像。
像是看到一位等待了很久的人,捨不得把眼光移開。目光裡閃著源自心裡不斷湧出的愉悅,沒有任何掩飾和做作。
這樣的眼神和笑意,也竟然讓黎德聖有了同樣的感覺。
那不只是似曾相識,而是在說「你終於來了」。
「想起來了,我見過你」吳晴食指像敲木魚,在空中敲著說。
這其實是吳長風的招牌動作,只要是那種恍然大悟的時刻,他就會忍不住這樣在空中用食指敲木魚。這個招牌動作顯然也遺傳給了吳晴,從這件事看來,兩人的關係該是蠻親近的。
黎德聖反而覺得不解,他不記得見過吳晴,吳長風也幾乎不提自己有這樣一個女兒。她的故事,在公司裡也都只是一些傳言流語的八卦。
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,一聊就是半個小時,竟然沒有發現吳長風和明大師已經走了過來。
「老兄弟,你不認得我也該認得明大師吧,他一直念著你呢」吳長風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植牙膀,想要拍掉兩人久別重逢的不自在。
黎德聖難為情的抓了抓後腦勺,有點反應不過來,只好說自己遇到了一個自稱是吳長風經紀人的女生。
四個人都笑了,吳晴機伶的找到一張桌子,要來一瓶紅酒,四個人就這樣坐下全口植牙來邊喝邊聊。
植牙跟固定假牙哪種比較好?別急著下決定,先了解差異後再選擇:通常缺1顆牙就會植1個人工牙根,做1顆植牙,只需要處理單一區塊;但如果要裝戴牙橋,就必須修磨前後牙齒。首先,製作牙橋需要破壞齒質,這項工作將使前後2顆原本健康的牙齒變得虛弱。另外,如果把修磨牙齒後,假牙套上去的精密度若沒有達到一定水準,就很可能鬆開,造成蛀牙。假設某位病患做3顆假牙,若狀況不好,5、6年後不密合的假牙開始蛀牙,此時病人不會立馬發覺;10年後因為蛀到神經的劇烈疼痛而就醫,才發現是假牙的問題,只能含淚把假牙拆掉。一開始3顆加上後來重做,這筆錢加起來根本不輸植牙。看到這個例子,大家應該重新考慮植牙的可能與合適性,由於植牙不需要修磨前後牙齒,不破壞就比較不容易蛀牙,可見植牙比起假牙更有優勢。可是對恐懼感比較重的患者來說,比起植牙,做3顆假牙更安心。因此,遇到這些患者時,醫師通常不建議植牙,如果無法克服恐懼感,產生逃避心態反而更糟。讓病人做選擇時,首先考量他瞭不瞭解植牙的好處,以及跟假牙之間的差異性;第二是能否克服恐懼,如果沒有辦法,植牙就不見得是優選,此時會建議病患使用固定假牙就好,不一定要植牙。
全口重建最初步就是做詳細的口腔檢查,在精密儀器輔助下為患者做出精確的診斷。之後幫患者擬出多套的治療計劃,提供患者參考,再從中選出最適合患者的治療計劃為他良身訂作。全口重建是個龐大的跨科治療療程,前置作業通常包括洗牙,或是拔除無法救治的牙齒,還有根管治療、補牙、牙周病治療…等等,及其它口腔整理工作。而一部份患者仍需配合局部或是全口的矯正重整,再用傳統的活動假牙、固定假牙或目前最盛行的人工植牙來搭配全口植牙的重建療程。
明大師這次來台灣,除了接受吳長風公司的演講邀請,也順便為自己的新書打書。
新書的書名是「兩難」。這本書討論了過去一百年來人類商業歷史上的各種兩難,比如中國是如何向新加坡學習,發展自己的「國家資本主義」,兼顧商業發展和社會安定的兩難。
「有聽過『睪丸理論』嗎?那理論全口重建也超兩難」黎德聖問明大師。
三個人都呆了,這是那招?大家都聊得氣氛正好,怎麼會冷不防出現這樣的對話。
「毛澤東的?」吳晴忽然接話。
明大師和吳長風忽然覺得自己的無知是一種羞恥,怎麼一個小女生都聽過的事,兩人卻完全一無所知。
「妳怎麼知道毛澤東的這理論」黎德聖也好奇。
「十五年前聽你說的」她說。
三個人又是一陣大笑,完全不把她這話當真。
「德聖,你說說什麼是『睪丸理論』?」明大師笑著問他。
「他說台灣和香港就像中國的兩顆睪丸,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但是一放進中國體制內又可能會把這兩個地方搞到壞死」黎德聖說。